海尚清见他全无神智,自然是不会说出先前那桩见不得人的交易了,便清清嗓子扬起声来,装作从没见过:“我再问一遍,你是何人?私劫鲛人,意欲何为?”
水蚓老祖许久不闻女鲛啸声,便浮躁起来,那五指的紫光分散开来,寻着兜截他的三面敌人追击出去,登时血光四溅,手下生还者鲜。
卫璇至海晏青身侧,见他胸口已裂了一道极长的豁口。
他虎着一张脸被卫璇拉起来,痛得“嘶——”了一声,恶冷冷地开了口:“你来得好!我早说不吃这些奇形异状的东西,这会惹下祸来了。这两个是不是奸夫淫妇的勾当?我说以后这些‘会’的能少则少,昨天还是博陵七子呢,今天死了两个,马上又死一个,博陵七缺三子,凤阳九余一仙,清河全没了老……”撑着剑就要起来。
玄静师太挨了一爪,便知今日在座众人皆是力不能逮,便传音给海尚清说要徐徐图之,没想到海尚清是个急性子,又很要面子,恼羞变成怒:“蓝儿!取我剑来!”
水蚓老祖步步带血,拖着小山似得巨石,足步移得愈发慢了。他的真炁渐渐用完了,终究不敌众人连番挑战。
玄静师太好容易一剑破空击中,水蚓老祖滚身着地,口内不住地呢喃着“慕青”、“慕青”。他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女鲛再唤也似无半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