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到不带一丝情感的眸子总算动了动,像是死寂的湖面泛起一丝波澜,却依旧凉薄。
“谁让你伸手的?”
执卿还在抽泣,被他冷到毫无起伏的嗓音给冻得一哆嗦,哭都哭不出来了。
季聿白孤身而立,微靠在门边,如山般挺拔的脊背没有一丝晃动,就这样居高临下望着她。
看着她的惨状没有半分怜惜,只有淡薄。
简单窄小的出租屋里,安静的只剩下窗外的雨声,屋檐漏水的滴答声。
执卿忍着疼痛半天不敢抽噎一下,避开他如寒芒般刺眼的眸光,执卿缩在玄关处自己揉着自己红肿的手,悄悄打量着他的屋子。
屋子很旧墙面有些破损了,屋里的灯也是或明或暗,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恍惚。
小小的出租屋,只有季聿白一个人住,家具也很少,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执卿以前是来过的,那是她在他家楼下故意受伤……
之前受伤季聿白虽然面上没有反应,甚至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会强行拉着她处理好伤口。
那时候明明就是很心疼……
执卿小心翼翼地抬眸望他,季聿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五官,依旧是冷冷清清的黑眸,不带丝毫情绪。
只是那眉头微微蹙起望着她,似乎不是心疼,只是……觉得她现在脏兮兮的,嫌弃。
执卿硬着头皮,红着眼给他看自己的腰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