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他身边,摆弄着衣袖,问他:“无颜……”声音轻若蚊蝇,“你可有他的消息?”
他问我:“当年他赶你走,你竟还惦念着他?”
我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我其实对他早就没有要求,可是他的死活我总要知道吧。”
我等在那里,等他给我一个答案,却等来一个问句:“若他活着,你当如何;若他死了,你又当如何?”
我把手指在掌心收紧,淡淡应他:“他活着,我与他此生再无纠葛。缘分已断,我不强求。”目光落到床上男子的身上,语气有些麻木,“若他死了,何时死的,如何死的,尸骨葬在何处,谁为他敛的骨……这些,你必须告诉我,否则,我不相信。”
男子的脸棱角分明,深沉的眼睛像是望不见底。
他忽然开口道:“九月初七,溺水,就地安葬……”眼里渐渐染上悲悯的颜色,“我。”
我怔在那里。
他的回答与我的问题对得工整,我却突然像个刚刚学说话的孩子,对每个问题都要重新确认。
“他死了?”
“是。”
“死在九月初七,大沧破城的那一天?”
“是。”
“溺水而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