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姑娘并没有双亲。也就是说,她是个弃婴。”
阿利别尔特高声说道:“可是她自己告诉我,说她有父亲和母亲,说他们不久前上澳大利亚去了,还说……”
“唉,”神甫说道,“并不是这样的。当然,姑娘认为沙乌里夫人和沙乌里先生就是她的父母。事实上把她这个刚出生的婴儿送到这里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先生,并且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十六年前的事。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镇上都传说沙乌里夫妇有了一个小孩。我赶忙到我们那里,想给小孩举行洗礼,可是……”
“‘可是’什么?”
“他们家里另一位先生说,女孩不需要行洗礼,这对我来说是太出乎意料了。我问他:‘为什么?这时他回答我……是的,我记起来,他说:‘给那些上帝生的孩子行洗礼吧。而她是人生的。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我们都是人生的。”阿利别尔特嘶哑地说。
“正是这样。而人——是上帝生的。女孩就这样没有受上帝的洗礼。”
“米德热娅在沙乌里家里住得很久吗?”
“六个月前有一个很好的先生到这里来,把她带走了……”
“她再也没有回到这里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