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概点头,指向达巴拉干后面正在打扫战场的鞑靼骑兵,“刚才袭杀我们的是谁?”
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达巴拉干道,“回特使,他们是马匪,经常在草原上掠夺,不想这次竟然惊扰了特使。”
“马匪?”胡概闻言皱眉,这说辞他自然不信,“马匪身上也是穿着你们鞑靼骑兵的皮甲,拿着你们鞑靼骑兵的制式弯刀?”
“这......”达巴拉干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胡概又问,“你们方才杀的利索,连个活口也不留下,却是为什么?”
“太师有命,遇到马匪,格杀勿论。”达巴拉干道。
“格杀勿论?!”胡概冷笑,这达巴拉干回话的漏洞太多,他知道其中必然有隐情,但真相绝不会来自眼前这人,也懒得听他胡扯,“你们的大汗和鞑靼太师阿鲁台现下在哪里?”
阿鲁台自己虽然对外自称大元太师,但对于大明来说,元朝毕竟统治过中原,只有元朝灭亡,自己的王朝才算是正统,所以根本不可不能承认现下的鞑靼和瓦剌就是“大元”,最多称呼故元、残元或者北元,阿鲁台更不可能是什么“大元太师”,所以胡概这里说的是“鞑靼太师”。
“我家太师已在赛罕山设下大营恭候,属下这就带特使前去。”达巴拉干道。
胡概不置可否,转头问郑亨,“郑将军,我军伤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