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将领估计全要死,张绣也不例外。
提及徐臻,张绣与贾诩都选择避过这个话题,端酒而敬。
宴会席间,贾诩谈论当年往事,说起了天子遭遇,又说得在长安时,李傕郭汜等人之蛮横。
直至回忆后来为何反目成仇。
“实则,皆是人心贪欲所妄也,”说到动容处,贾诩轻抚胡须,虚目而言,“若可扶持天子,也能壮大兵马,转罪责为功绩,奈何两人相争之下,斗个不休,光是胡人、羌人等外来部族,都可在二人之间辗转而得不少好处。”
“李傕更是一一应允,全然不顾是否能兑现,这又如何能长久?”
“在下心忧汉室,唯有从中斡旋,保天子平安,劝二将和气,不至于殃及他人,后来机缘巧合,方才得以令天子脱身,结束这近乎十年之灾。”
“先生辛苦了。”
程昱微笑着拱手,但却是一句话都不信。
说得忧心忡忡,实则所谓斡旋,恐怕是在明哲保身,都不得罪。
而且最终分裂之时,自己劝诫李傕而去,杯酒释羌人兵权的事迹字只不提。
这人心性当真厉害。
一般谋臣,都会将自己的事迹当做自豪经历,即便不用来邀功求名,也会万分平静的说出来。
以感慨之态,让人唏嘘。
如此虽不曾自满,可别人一旦夸赞,也能心中欣喜。
如是这般心性,已经算是极为低调潇洒,自律内省之人了。
但他根本不说,而且一言一语都显得自己很驽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