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也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我没法离开你。”她说。
“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把我的刀还给我。”
“但是你的腿!”
“我可以一只脚站在地上。”
“那东西只要一爪子就能扫掉你的头。或许弹射枪……”
“如果这地方有人听到枪声,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是有备而来的……”
“我不愿意你去冒这个风险!”他说道。
“不管是谁在这儿,都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有弹射枪——还没到时候。”她碰了碰他的胳膊,“我会小心的,把头低下。”
他保持着沉默。她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必须由我做。把我的刀还给我。”
他不情愿地伸出手,找到她的手之后,把刀交到她手里。这么做符合逻辑,但是逻辑与情感正在他头脑里激烈交锋。
他感到珈尼玛离开了他,听到了她的长袍在岩石上摩擦发出的声音。她喘了口气,他知道她肯定已经站了起来。千万小心!他想,差点想把她拉回来,并再次建议使用弹射枪。但是那么做会提醒这附近的人他们拥有这种武器。更糟糕的是,那么做可能会把老虎赶离裂缝,然后他们就会困在这儿,旁边不知道哪块岩石后还躲着一只受伤的老虎,随时准备要他们的命。
珈尼玛深深吸了口气,后背靠在裂缝的岩壁上。我必须快。她想。她向上举着刀尖。左腿上被老虎抓伤的地方一阵阵刺痛。她感到鲜血在皮肤上结成了硬痂,新流出的鲜血暖暖的,淌过皮肤表面。必须非常快!她将注意力集中到贝尼·杰瑟里特应对危机时的准备姿势上,将疼痛和其他所有非相关因素抛在脑后。老虎肯定在向下伸爪子!她慢慢地将刀锋沿着开口处比画了一下。该死的野兽在什么地方?她再次比画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老虎本该上当并发起进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