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海硬着心,就是不说话。
玉钏紧紧抱住徐福海的腿,泪水洒到了徐福海的脚面上:“我……我好悔呀,不是我,你……你和弟兄们哪会走到这一步?!今日你要我走,倒不如杀了我才好……”
徐福海实是忍不住了,眼里流出泪来,弯下腰,双手扶起玉钏的脸膛看了半晌,才哽咽道:“我……我再也不会杀你的,你……你也别说了。咋……咋说你都得走,我恨你,你得走;我不恨你,你也得走!”
玉钏仰起泪脸问:“你恨我么?”
徐福海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玉钏把徐福海的腿搂得更紧:“不!不!你不恨我,你不会逼我走的!”
徐福海脸上的泪落到玉钏头上,仰天叹道:“我要你,也要我家三弟。你不回城,三弟就没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城里那帮杂种恨不能把他生吃了。”
玉钏凄然问:“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不如个结拜弟兄?”
徐福海道:“不可这么比的。我说过,只要我的头在,我三弟的头也在!况且,这回三弟是为的我。”
玉钏泪水涌得更急:“三弟和你都是为的我,三弟自己也说过的。我也要救咱三弟呀,可我去了,真就能救下三弟么?福海,你再思量思量。”
徐福海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把玉钏搂在怀里,抚摸不止。
玉钏又说:“我如果真走了,你这儿会更险,那姓周的再无顾忌,会用连珠枪、大炮来打你的!姓周的若真是为了我,我在这里倒好,你们正可用我做文章!把我当作一个肉票,只说不放咱三弟,不放咱进山,你便把我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