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绝非中举能比,家中大门不够排场,那就在门外建个大门楼,还要在上面悬一块匾,上书【进士】或者【进士第】几个泥金大字,门口还要竖起两根大旗杆,上下漆成朱红!”
“一旦回家,那更不得了,家里婚丧嫁娶,知县那是必然要去送礼的,若是家在县城,知县肯定亲自到场,若是住在乡下,那也肯定会派县丞、主簿、教官代行!”
“知道吗?凡是两榜进士,见到巡抚、巡按,那就可以用自己的名帖抗礼,你说咱们这些举人行吗?这就是差距!”
欧阳俊眼睛都亮了:“那我听说,中了进士比做生意还赚钱,有这事吗?”
那司务感觉找到了知己,一拍大腿道:“那可不是,中了举人就可以脱贫,中了进士那就是致富了,一个塾师一年收束脩五十两才能维持一家在北京的生活,而一个留京的新进士,一年的花费最少也得一百两,一般都在三百两左右,最多的我听说过一年花六七百两的!”
欧阳俊疑惑道:“他们哪来这么多银子?”
司务嘿然一笑:“举人未中进士时,其始赢然一书生耳,才释褐而百物之资可立具!”
“什么意思?”欧阳俊傻了。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新进士刚上任,车马、跟班、衣物、用度、吃喝花费,全都有人支应。不做官,也有送钱送房上门巴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