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对谢弗道:“现在不比小时候,黄口小儿,成日没个忌讳,说笑打闹都不必守规矩,王孙贵女常有见面,自然易生情愫。如今这么大了,成日在宫中见不得外姓男子,她自然长久念着哥哥。您同兄长若是有心,也就别管什么礼法了,多制造些机会让她见一见人也就是了,想来会有助益的。”
她自顾自说完,转回头,这才发现谢弗看着自己的目光颇为古怪。
心头一动,她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谢弗摇了摇头。
“倒是这个道理。”她疑惑道:“我就是突然发现,如今你称呼沐之……似乎亲近了许多?”
以前纵使没什么正经规矩束着,但到底还知道叫一句‘沐之哥哥’,可如今这架势,却是连字都给蠲了,索性就留了那么一声‘哥哥’。
哥哥……这俨然是……
谢弗眼角敏锐的一动,随即就听谢冉含着轻柔笑意,淡然说了一句:“我们……只是姓氏不同罢了。”
离宫时已经过了晌午,谢冉匆匆回了乌衣巷,先回谢府找了个巡军的名头同母亲告别,而后回家又七零八碎的忙了许久,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别筵,翌日一早,天还未亮时,赴北境的行仗便启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