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来顺回到市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几乎是直射向人流的。
刚拐进海货市,驴四儿就急步走过来,一路无声地坏笑,我知道这里又发生了事情。
“嘿嘿嘿,好玩儿啊好玩儿啊,”驴四儿拉着我就往铁皮房走,“金爷又被人砸啦。”
“是吗?”不是都消停了嘛,不过我依然感觉爽,“说说,他又把谁给惹毛了?”
“这次有意思,让一个女人把脸给挠得像个猴子腚。”驴四儿笑弯了腰。
这一定是王娇干的!这样的事情早在我的预料当中。我让王娇来这里,就是给金龙预备的“耗子药”呢。坐在沙发上,我问笑得浑身哆嗦的驴四儿,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驴四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金龙今天刚来开门,就发现门锁被人用火柴棍给堵上了。用火烧,用铁丝捅都不管用,把他气得够戗,甩着满头大汗站在门口铺天盖地地骂,骂完了就让他的伙计挨个打听是谁干的。当时他怀疑是棍子他们,人家棍子直接找他了,棍子说,我要是干了,我全家今天就全死,我要是没干,你再乱骂,我还跟你拼命。金龙就不怀疑他了,又开始怀疑魏三,让人去掀魏三的摊子。王娇没等他们动手,先奔过来一口把金龙咬倒了,接着就骑在他的身上下了爪子,挠得金爷嗷嗷叫。王娇挠的时候,金龙的人也没闲着,砖头瓦块一齐上。可人家王娇还就是抗砸,硬是不下来,像是粘在了金龙的身上。最后,王娇的头发都快要被金龙的人给揪光了,这才就地一滚,一下子脱了裤子,拍着裤裆吆喝,说金龙他们耍流氓,要轮奸她……金龙的人全懵了,他们哪见过这样的阵势?一个个躲的躲,藏的藏,一眨眼全跑没了,只剩下金龙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乱叫,这不,俩人刚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