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释回答:“流云将她照顾得很好,已能起身了。”
“那就好。”
如此,下回若再莫名其妙地昏厥,就过分了些。
凌释沉寂片刻,从袖中拿出一物,道:“这是她绣给你的。”
贺南风看去,那是一只玉白香囊,面上用紫色丝线绣了半株玉兰,花前两点轻盈飞鸟,做工精巧,倒十分好看。
“婉仪说她而今身无旁物,只能用这些小东西感谢你救命之恩。整整绣了两三天,才交给我,叫我一定代到。”
贺南风接过,淡淡一笑道:“这般花样还绣了两三天,可见谢小姐伤势确实未好。流云居然让她这样辛苦,等回来,我一定责罚。”
且这绣工,连两年前的红笺都不如,看来谢家女儿教习,也不怎样。谢婉仪明明有伤在身,却要当着凌释的面辛苦绣花,来表达谢意,流云那丫头确实愚钝,居然就随了她的心意,应该责罚。
随即想到,这些个女子间围绕心爱之人的争争斗斗,她确实不愿掺和。本以为今时同凌释全心全意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不想自己救了个谢婉仪,非得被迫面对。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凌释一怔,看出她眉间不喜,便顿了顿道:“婉仪她,她虽也是一番好心,但你若不喜欢,便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