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纳多·索雷斯和阿尔瓦罗·德·坎普斯之间也有明显的相似之处。可在阿尔瓦罗·德·坎普斯的文字里,我们会立刻因为他那漫不经心的葡语以及夸张使用想象这两点留下深刻印象,相比索雷斯的作品,他的作品更为发自于知觉,但不那么具有意义深远。
在我努力使他们互有区别的过程中,总会有一些过失令我的心里洞察力产生苦恼。比如说,当我努力区分贝尔纳多·索雷斯的音乐文字和我自己的一篇类似文字……
有时候我会下意识地加以区分,完美程度让我自己都感觉惊讶;我的惊讶之中没有任何虚夸,这是因为,我不相信人类具有一点点自由,相比别人的内心变化,我不会更因为自己内心中的变化而吃惊——我自己与别人都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唯有令人惊叹的直觉能够充当苍茫灵魂的指南针。只有心怀这样一种情感——在这份情感下,可以自由利用智慧,又不致受到智慧影响,尽管情感和智慧往往是一回事儿——才有可能把独立的现实和这些想象的角色区分开。
这些被引申出来的人物或这些被创造出来的不同人物可分为两类或两级,仔细的读者通过他们截然不同的个性可以很容易地辨认出来。在第一类中,这些人物可以通过我所不具有的感觉和观念加以区分。在这一类的较低等级中,人物仅通过理念来区分,这些理念被设置于理性的阐述或内容中,而且很显然并不是我自己的理念,至少不是我所知道的理念。“无政府主义银行家”就是属于这个较低等级里的例子;《不安之书》以及贝尔纳多·索雷斯这个角色则属于较高等级中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