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吧。这才哪跟哪,知道吗,那边”,思瀚又笑了,垫脚向右面使劲指,“那边那边,就在那边,看见没,还有条路呢,原来有座大门楼老高了,写着‘五七干校’。知道吗,以前那儿有个劳改农场,关着一帮犯人呢。”“是吗”,俩人惊奇。“要说你们不知道呢”,思瀚得了意,“不知道吧,我爸讲,以前是两拨人分开了,在一起劳动,一起站队点名,一边是‘文将’,思想有问题的,一边‘武夫’,刑事犯,有的镣铐,都劳改犯,谁也不理谁,不离谁,多逗儿啊,马勺碰铁桶,‘包身工’,滋滋头边尿尿,还有‘那摩温’,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地儿,文武双全呢。”哈哈,一起笑了。
又转了会儿,方回去吃饭。
小桌上,大碟子大碗几样菜,几人吃的美,就摆在葡萄架下。“计划”真好吃,营部以前就见过,大堤里不少,浅黄色,身上圆的小黑点,黏糊糊的,抹了蛋清一样,大嘴呲出白牙,上下一排排小小密密的,背上一嶙嶙的三角刺,扎人疼,肿,得往手上尿尿,这方面江江最有经验。“应该讲学名应该叫‘鳜鱼’”,思瀚爸开口解释了,“咱这儿的可能是变种。”三人郑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