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哀声质问道:“难道折家两代人的功劳,不能帮折家洗刷这份罪吗?”
折惟忠咬牙道:“安叔,折家不怕背罪,但折家怕愧对良心。”
“少爷……”
“安叔不必多言,我有几件事需要交代。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再过几个时辰,麟州那边战事再起的消息就会传过来。
我此去麟州,还能不能活着回到银州,我也不知道。
我若在麟州击退了辽兵,辽兵必然会在银州继续掀起战端。
我死可以,但是银州不能丢。
我现在能仰仗的人不多,所以只能请你们帮我守住银州。
你们驻守银州,代我施令,可以避而不战,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死守。
总之银州不能丢。
我走的时候,会给你们留下一身盔甲。
辽兵若是来犯,你就找一个身形跟我相当的人,穿戴着我的盔甲,在城墙上走动。
此计或许能骗得了辽兵一时,但却不能一直骗下去。
所以你们要仔细盯着辽兵的动静,一旦察觉到了辽兵已经看破了我的计谋,那就能避战避战,避不了就不惜一切代价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