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嶷举着斧子作势要敲下,皮四郎吓得哭叫道:“我真的有对牌啊!我真的有对牌,这对牌我须臾不敢离身的!”
李嶷喝问:“那对牌去哪儿了?”
皮四郎哭着道:“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牌去哪儿了!”眼见李嶷手中雪亮的斧子不由分说狠狠劈向自己,顿时吓得双眼翻白,就此晕了过去。
老鲍摸了摸他颈中的脉搏,冲李嶷点点头。李嶷便与裴源走开了说话。
裴源道:“如此看来,他确实不知道对牌已失。”
李嶷却微微叹了口气:“只怕崔家的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裴源微微一怔,李嶷却朝树下的皮四郎努了努嘴,说道:“绑他出来的时候,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裳。”
裴源恍然大悟:“只怕还在知露堂中时,对牌已经被人趁机偷走了。”
李嶷点了点头:“不知崔家的人怎么办到的,八成还是崔家那小女娘的计谋,狡黠狠辣,此乃劲敌。”想到昨夜在那井畔,崔家那小女娘机敏善变,自己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却被她一句“太孙”诓骗,竟被踢入井中。生平以来,从未遇见过这般人物,更从未吃过这般闷亏,不由牙根一阵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