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米莱迪等那仆人出去以后说,“全都准备好了。院长嬷嬷没看出一点破绽,还以为那是红衣主教派人来接我呢。这人现在再去最后安排一下;您身边带好点东西,喝上一两口酒,咱们马上就出发。”
“好,”博纳修太太神不守舍地说道,“好,马上就出发。”
米莱迪做个手势让她坐在自己面前,给她斟了一小杯西班牙红葡萄酒,再撕了点鸡胸脯肉给她。
“您瞧,”她对博纳修太太说,“一切都挺顺当:天马上就要黑了;到天亮我们就已经到达隐居的地点,谁也猜不到我们在哪儿了。得,鼓起劲来,吃点东西吧。”
博纳修太太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鸡肉,端起酒杯湿了湿嘴唇。
“好啦,好啦,”米莱迪端起酒杯说,“看我的样子。”
她刚要把酒杯凑到嘴唇上,手却悬在那里定住了:原来她听到路上远远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愈来愈近;随后,几乎就在同时,她仿佛又听见了马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