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荨待崔宴宣读完毕后,补充道:“阴炽军暂时隶属北境军,营地就划在大营后方的沙地那一块。谢统领也是大家的老熟人,不用我多介绍了,阴炽军的事先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一顿,看向宋珩,“刚刚宋都尉说我之前沿着北境线挑了几个樊军驻点,弄得军情更为紧张,战事一触即发,这也是我今日召集大家过来,第一件要议的事。”
她扫视了一眼众将领,目光在谢瑾脸上的那张面具上停留一瞬,随即转开。
“我之前的行动,既是对樊军的回击与震慑,也是对樊王的试探。樊王朗措原本是个不太经得起挑衅的人,从前也几乎没吃过败仗,我想试试看,他登上王位后,他的底线在哪里,所能容忍的限度在哪里。”
“……在我挑了第一个樊军驻点后,曾观望了三天,樊王没有任何反应。在我接着挑衅后也没有下令回击,十天后反而令所有边境线上的樊军退回三十里,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一改常态,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登上王位后他更能沉住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越是静水流深,我们对他的下一步行动就越不好掌握。樊王,的确已不是以前性烈冲动的巴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