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梅林,沈知白下车,竟然很是熟门熟路地踏进梅间,七拐八拐的,走了三柱香便站在了草屋门口,伸手敲门。
草屋门打开,宁池鱼抱着个汤婆子抬头,看见是他,微微一愣:“你怎么过来了?”
沈知白笑了笑:“天冷了,来看看你。”
侧身让他进门,将风雪都关在外头,池鱼坐回火炉旁边,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依旧是这模样。前天叶凛城来过,给我带够了过冬的衣物棉被。”
“他跑得倒是快。”沈知白抿唇:“不过也是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他了,听闻他刚偷了忠勇侯府上的蝶恋花苏绣百折屏,气得忠勇侯下令通缉他呢。”
池鱼抬了抬嘴角:“忠勇侯一向与我过不去,他偷那屏风不是为他自己,是变着法在替我出气而已。”
说到这里,沈知白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
“怎么?”池鱼倒了杯热茶给他:“侯爷今日好像有心事。”
“你与忠勇侯……”沈知白沉吟:“你们之间的矛盾,沈故渊知道吗?”
本已经波澜不起的心,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骤然缩成一团,池鱼抱紧了汤婆子,愣愣地抬头看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