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一个又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接连被揭露出来,每一个都与骆辛的隐私有关,每一个都直插他的内心,挑动着他内心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经。虽然他表面上依然泰然自若,但内心的焦灼和彷徨实则已达到顶点,他很想找人倾诉,然而这个全世界最懂他的老人,竟如十年前的自己一样,昏睡于病床上,不知何年何月才是终点。
骆辛口中念念有词,崔教授可能听不到,但不耽误他倾诉,说了心里会舒服些,而且对植物人也能起到一种唤醒作用。这并不是想当然的说法,骆辛自己亲身经历过,实质上当年在他奇迹般苏醒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病房里的人说的话他都能听见,这也是激励他最终能够睁开双眼的动力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推开,从脚步声骆辛就能听出是周姐来了。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了,便起身和周姐道别。周姐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路上小心,还说让他没事多过来和崔教授说说话。
出了病房的门,路过护士站,值班护士冲他礼貌笑笑,骆辛不自觉地点头回应,显然跟崔教授的一番独白,好像对他的心理真的起到一种按摩效应,不然以他一贯的性格,根本不会搭理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