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说:“它们不矛盾。”
他身上寒寒的,没有任何味道,却叫人警醒。
这个人,在我很绝望的时候,给我带来一份工作;在我很迷惘的时候,让我学会再看看别的事,有很多事,只要你活着,就比风花雪月更加重要。
“师父,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真诚地看着他。
“……为什么?”
“谢谢你。”
他定定看着我,唇角那抹笑意渐渐消失:“最好不要。”
“为啥?”
“因为我从来不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滚!”
第二天一早,麦臻东就把我喊起来了。
因为快捷酒店的隔音设施并不好,我被门外那台公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折磨了大半个晚上,睡得并不好。黑着眼圈打开门,麦臻东把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扔在我怀里:“快点,上午还要去福利院。”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咬了口已经变得有些软趴趴的煎饼果子说:“走吧。”
他负手看着我,眼角含着浅浅的弧度,忽然间伸出手,从我嘴边捞起一根软软长长的发丝,摇头叹气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我认识的女生里,活得最粗糙的一个了。”
我讪讪一笑,飞速把长发扎起来,解嘲说:“好养活。”
他眯着眼睛,眼角处仿佛嵌了星星,笑意虽然隐约而璀璨。
福利院这个地方我并不陌生,读大学以前,我都在那里生活。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踏进去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有些近乡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