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勋先生道:“让我过去瞧瞧。”他一心想看热闹,把别的顾虑都忘了。
奥勋发现罗日老头正在房里照着外甥的口述写下面这样一封信:
小姐:
如果你不见信即回,你的行事就表示你忘恩负义,我将要取消那份优待你的遗嘱,把财产给我的外甥腓列普。你也应该明白奚莱先生既然与你同在华当,他以后就不能再住我家。我托卡邦蒂埃上尉面交此信,希望你能听他的劝告,他和你说的话等于我说的。
约翰–雅各·罗日
腓列普用挖苦的口气告诉奥勋:“我和卡邦蒂埃先生碰到我舅舅,他糊里糊涂想到华当去找勃拉齐埃小姐和奚莱少校。我解释给舅舅听,这样办等于闭着眼睛自投罗网。只要签了委托书,让那婆娘把五万利息的公债过到她自己名下,舅舅不是立刻被他一脚踢开了么?如今写这封信去,还怕逃出去的美人儿今夜不赶回家来?……奚莱先生住在这儿,太不成体统了;舅舅要是让我代替奚莱的位置,保管叫勃拉齐埃小姐一辈子软得像根柳条……你说对不对?……舅舅倒还哭哭啼啼抱怨呢!”
奥勋先生道:“我的邻居,你要家里太平,这是最好的办法。倘使你肯听我的话,只消把你的遗嘱取消,勃拉齐埃小姐对你就会和开头几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