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过,其他人给出了解释:两个疯狗堵住了二楼,在打光所有子弹后,便叫嚣地引爆了身上的炸药,伤了不少人,还炸飞了监控室。好在警报器是气动的,只需鼓风便能重新工作。
“这不像他们的作风。”张动又想起那场伏击,后背的灼伤也开始隐隐作痛。“疯狗从不会这么安安静静地行动,他们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而且他们对我们的设施也过于了解了,这不正常,我怀疑……”
“那你更该去问你的附脑网络。”父亲打断道:“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无线技术很容易泄密。你能黑进卫星,别人就不能?”
“这不可能,那解释不了他们是如何潜入的,所以我怀疑有内奸。”
“够了!我要是你,有诋毁社区的时间就去保卫边境了,而不是在这儿玩什么侦探游戏。”
“哈!又不是没人被他们洗过脑!”他与父亲互不相让地对视着。“况且这里要真是那么好,我妈也就不会走了!”
父亲瞬间涨红了脸,尽管包裹着外骨骼盔甲,但仍能感受到他剧烈地颤抖。张动也冷静下来,怒火退去,可留下来的只是一身的臭汗和煎熬心底的懊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和父亲变成同一类人,每每都用语言的利刃将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所有的内脏仿佛都搅在一起,痛得让嘴里泛起苦味。他只能硬着头皮,试图分散注意说:“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那些疯子的潜入,还有开始时不正常的警报,都是敌人蓄意破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