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就是他爸妈托熟人牵线介绍的。”
“……”我们顿时无言。
借故工作繁忙,表姐只托人带了礼金,并没有亲自参加方蓉的婚礼。
她说,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当场哭。
那天,表姐叫了我,还有几个同学,一起去隔壁的小县城找一个叫阿海的男同学玩。
那时,我不知道阿海是谁,大家坐在县城小河边的夜宵摊上喝酒。夜宵摊旁的垂柳在夜风中飘扬,河对岸是稀稀疏疏的灯光,空气中浮着夏日河边的湿腥味。
一箱箱的扎啤,大家当水喝,用力地互相劝着酒,那么拼命,也不知道是和自己还是和谁过不去。
我只看到大家都喝醉了,一个个喝得东仰西翻,还有人吐了,蹲在垃圾桶旁呕得惊天动地,怪骇人的。
阿海醉了,抱着头嚎啕大哭。表姐也醉了,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明白他们在哭什么,好像所有灌进去的啤酒都要变成眼泪流出来,才能达到某种平衡。但看到他们的伤心劲,我也想哭。
后来,我才知道,阿海是方蓉婚前的男朋友,与表姐、方蓉都是高中同学。
2
虽然,没有参加方蓉的婚礼,但方蓉的儿子办满月酒时,表姐还是不远千里飞到北海去看她和她儿子。
“房子真是大,三层楼的独栋海景别墅,大花园带私家游泳池,司机佣人一应俱全。”表姐喝完满月酒回来对我们讲,略微沉吟了下又说: “方蓉现在是彻底过上了少奶奶式的生活,如果,当初她不听从爸妈的安排,执意跟着阿海,可能这辈子也达不到那种生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