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这才敢上来。
车子匀速往前，霓虹光透过六位数的高清晶钻镀膜，幻变成各种森冷的颜色。
快到小区时，许霖想起丁小柔，顺便问了一嘴：“阿阳，你江边那套平层……”
“你说景江苑啊……”夏书阳咂嘴：“我五叔不知从哪儿弄到钥匙，让他小蜜搬进去住了，那姑娘是公司今年新进的实习生，听说比我堂妹小一岁，我婶婶脸都青了。”
许霖震惊，夏书阳那个叔叔前年刚三婚，自己还托夏书阳送过礼金，两年不到竟然又出状况。
“他想四婚？”
“怎么可能，他不要脸我堂妹还要呢，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许霖觉得很扯，不过夏书阳也没说错，他们这个圈子，家外有家根本算不得大事，即使里子烂透了，只要捂得住，人前照旧光鲜。
“先别管闲事，你多想想自己。你就这么抽手了，你家公司股权会不会变动、下一任委任决议什么时候下你总得知道吧，你先别说自己不要，里面不是还有你妈妈的股份，真便宜外人有你悔的……”
夏书阳声音渐低，靠窗眯着睡了。
许霖下车时一指头崩他脑门上，惊得他跳起。
许霖踩着影子回到出租屋，换上拖鞋，冰箱上有张淡绿便利贴，金属字迹在月色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