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贤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的确,大夏律法的修改并非易事。再者,藩王的势力虽然已经削弱了不少,但还是渗透到了大夏王朝的各个机构、各个地方,想要一股脑儿肃清,难如登天。
“哈哈哈,皇帝不急太监急。陈某就是一个县令,最大的愿望,就是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儿,带着老百姓多多挣钱,把生活搞好。藩王的事儿,咱这点力量,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哩。”
陈处墨呵呵一笑。
李元芳方才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此时瓮声瓮气地开口了:“天子昏聩无能,忠奸不辨,让他做点有价值的事儿,只怕是难如登天。”
白芷月面色一变:当众指责天子“昏聩无能”,已经无异于“大不敬”的谋逆罪了。林竹贤却捋着胡子,不动声色。
“李都头,天子教化万民,殚精竭虑,你怎能出言不逊?”白芷月不满的说道。
李元芳嘿嘿一笑,没有做声。
“哎,李都头发发牢骚,也不能说他全错嘛。各级官吏都说是朝廷养活了天下百姓,要求大家感恩戴德,依陈某所见,其实是天下百姓养活了朝廷,养活了天子。大家要是都不种地、都不交税,皇帝吃什么?穿什么?吃穿都没了,他还嘚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