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景平被剑煞一剑贯穿右胸后,脸上的震惊之意犹在。下一瞬,剑煞的火焰之力便随着剑气窜入体内,大肆破坏。程景平只觉自己体内像是被烧的通红的小剑千刀万剐,痛不欲生。忍着剧痛,他调集体内所有的真元阻击剑煞的剑气,只是收效甚微,只能稍稍延缓自己死亡的速度。
感受着自己的生机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程景平脑中闪过一个个片段。
我刚出生便带着两仪体的副作用,每月都会生一次大病,痛不欲生,爹娘为此求遍了方圆百里的医生。好在我体魄强大,硬是撑了下来,虽然每月都要经历一次痛不欲生,好歹是活了下来。可是虽然没死,身形却远远不及同龄的小朋友,从小便是被欺负的那个。
就这样过了十年,我渐渐习惯了每月一次的折磨,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点时——旱魃出世了。于是我看着平常欺负他的那些孩子一个个倒下,再没有起来过。我看到爹娘日渐消瘦,一日爹出门去找水,然后便再也没回来了。爹应该是死了,只是我和娘都没有提起这个答案。我问娘要不要去找找爹,娘说不要去,我默然。再然后娘也倒下了,全身上下皱巴巴的,就像一棵枯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娘,我想她只是渴了,得去给她找点水来,喝了水就好了,就像给树浇了水树就能活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