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诧异的殷璃,尉迟敬说出自己的顾虑:“我对薛海这个人有几分认识,你以为他这个京城百姓的父母官是白做这么多年的吗?可以这么说,普天之下,有这么多当官的,没几个人有能耐将这京兆尹的位置做的比他还要好。在这京城里行走,头上随便掉个叶子都会有些份量,何况在这京中,想要找出比他薛海官职大的官员更是一抓一大把,但此人却能在这么多尊大佛面前混的风生水起;不得罪任何权贵,但又能让一些权贵之家的纨绔子弟在犯事之后买他薛大人的面子,不给京兆尹衙门添麻烦,这种本事恐怕连当朝宰辅都自愧不如。如此油滑的性格,又有这样的手段,你认为他会甘心听你的驱策,帮着你将这件事捅出去吗?”
说到这里,尉迟敬就看向殷璃,讲出自己真正担心的地方:“殿下,你别忘了,涣州的这件事可是牵扯到兵部、京畿营、京城守卫,甚至是皇后娘娘;这些年来,此人一直保持中立,不去恭维皇后,也从不偏帮与你,可见他没有要站队的心思。如今,你若是想要借着他的手将这件事闹到皇上面前,那可就相当于让他选择了你,从今往后跟皇后一派作对。殿下,你认为他会让自己有这样的选择吗?”
殷璃听着尉迟敬头头是道的分析,真的是打心眼里敬佩着她的二驸马头脑好,不过是眨眼之间,就跟她分析了最重要的利弊关系,真不愧是当年驰骋沙场的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