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佐走进他的办公室,他迈着行军的步伐走到屋子中央,精神抖擞地转过身来,向他敬了个礼。在巡佐进行这一套仪式的时候,斯考比从容地写好信封。“有事吗,巡佐?”
“长官,专员要你去见他。”
“好的。”
专员的办公室里坐着不止一个人。殖民厅厅长的一张脸在这间幽暗的屋子里汗涔涔地闪着亮光,此外,他身边还坐着一个斯考比从未见过面的高大瘦削的人——这人一定是坐飞机来的,因为过去十天中并没有轮船在这里靠岸。这人佩戴着上校的肩章和领章,可是在他的一身宽松、邋遢的军服上,这些标记好像安错了地方,根本不是他的。
“这是斯考比少校,这位是赖特上校。”斯考比一眼就看出来,专员很不安,有些气恼。专员说:“坐下,斯考比。是关于塔利特案件的事。”因为外面下着雨,屋子里光线暗淡,一点儿风也不透。“赖特上校从开普顿来,要了解一下这件事。”
“从开普顿来的,先生?”
专员把脚挪动了一下,手里摆弄着一把小刀,他说:“赖特上校是军情五处的代表。”
“这件事真是让人感到遗憾。”殖民厅厅长说。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别的人不得不把头凑过去才能听清楚。专员开始用小刀削起桌角来;他显然不想听厅长说的是什么。“不同别的部门协商,我认为警察局本来不该采取行动——不该这样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