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的指甲在咒签上轻轻地划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孟良言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已经在她身上打开了一处神奇的豁口,她已经知道怎样制作和使用只属于自己一人的咒签。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是用来玩这点障眼法,还是足够了。
几簇微如萤火一般的火苗,从咒签上跳起来,飞散到元儿的脸上、手上。
感受到那股火辣灼热,元儿忽然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我做的!是我!我什么都说,不敢有半点假话!啊……”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不敢碰,更不敢跪下求饶,生怕自己变成初宁口中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初宁从她头上揭下那张咒签,转身仰脸看向孟夫人。她早就看出那个元儿紧张得不得了,混在那一堆仆从里,悄悄地往后挪了好几次,被她一诈,果然就诈出来了。
好在孟夫人没有把经手的元儿藏起来,不过就算藏起来,初宁这出戏也还是唱得下去。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夫人,要是把这“秘术”用在这位有些手段的当家主母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想想就很有趣。
孟夫人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吩咐佩剑的武卫:“孟家怎么能有这种心思歹毒的下人?拖下去,喂守库房的桀犬添个菜吧。”
怎么处置犯错的下人,是孟氏的家务事,外人无论如何也管不着。折腾了一整天,自然也没人有心思继续饮宴作乐,见事情了结了,宾客就纷纷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