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发凶的抬起,看向阿奇,薄唇微弯着,有一抹讥诮的浅淡弧度:“阿奇,你跟了我多少年?”
阿奇垂着脑袋:“连上认识的那一年,要十五年。”
“你知道我的脾气。”
阿奇道:“愿受先生责罚。”
“去!”
阿奇便垂头要走。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道:“只要是为先生,即便给阿奇再来一次的机会,阿奇也会这么做!先生,你既舍不得,为什么要白白让给旁人?哪怕养在身边,叫你痛快了,不也是好的?”
他说:“翟安文不见得就能给徐小姐好的,翟家,不是个好去处。”
郁南行眉说话,阿奇已经离开了。
他仰头,看着顶上急救室的灯,手在心口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
苦笑。
他当然知道翟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将她绑在身边......
是在折磨她,又何尝不是在折磨他?
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心中烦闷至极,颀长的身躯半靠着,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徐握成拳,贴在额际。
忽接到了一通电话。
郁南行将手机拿出来,垂目看了一眼,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