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极具讽刺,可真谓:
真涕真泪著伤心,
假情假意扮慈悲;
呜呜咽咽动人情,
惶了一世聪明人。
其实,此时无须王敦费心周折安排甘卓亲近之人前去劝说,就凭眼下王敦兵临建康城,占尽上风的局面,甘卓也不敢贸然出兵,与王敦正面较量,所以他把军队驻扎在武昌以西,虽锣鼓敲喧天吼声震地,却寸步未动。
而他的侄子甘昂却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是受托于王敦,为王敦办事儿来的;此刻就算甘卓知道他这儿侄儿的所来何处,但他泣诉的那番话,字字句句言之凿凿,又何尝没有道理?
第九十章 妥协送走“三瘟神”
这攸关生死成败的,最为急切的等待,是人们刻入骨髓和血液中每分每秒的躁动;而若这种“迫切希望” 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成“绝望”时,那种杀伤力能够足以撼动灵魂,仿若心坠地狱。
建康朝廷此番用尽全力孤注一掷地奋力一搏,在困守的等待中也慢慢变为泡影……
两支驰援的大军行军在途,不知何故迟迟未达。
派到前方的斥候搜来的消息均表示两路驰援大军都在行军途中;但倘若在预期的时间内都还能抵达,只能说明一个最为直白,也是最为简单的道理——本寄希望于力挽狂澜的同时发出的两手“狠招”,现在只能等同于二弃子以视之。
不仅于此,另一则噩耗凌空也如巨石般砸来:王敦留守于武昌的守军,宁可空巢而出,甘冒其险,也要强占先机,在攻其不备的情况下速然出兵把长沙城给破了,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直接把司马承这颗放在家门口的软钉子给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