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米汤。
稀得不能再稀,颜色已经接近淘米水的汤上,飘着零星的几粒米。
众人皆是神色萎靡不振。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借着夜色的遮挡,潜入了军营中。
“搞什么啊……看守粮草的那帮家伙,竟然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让粮草给烧了?那我们接下来吃什么?”
一个胖胖的士兵,垂头丧气地看着锅里那清汤寡水,不满地嘟囔着。
“我估计啊,明天,最多后天,将军就要让我们撤退了!这城嘛,又攻不下来,粮食嘛,又没了!这仗嘛,还打个屁!”
一个瘦得腮帮子都有些凹陷的士兵,挥舞了一下拳头,很快,又有气无力地垂下了手。
一边,一个身材中等的士兵飞速扑了过来,捂住了瘦子士兵的嘴,低声呵斥道:“你不要命啦!将军的营帐就在旁边!万一被听了去,我看你怎么收场!”
瘦子士兵有些委屈:“明明就是他们的问题!还不准我们说了?我们要跟着他们一起受罪哎!”
身材中等的士兵只是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胖子士兵呆呆地看着锅内翻滚的汤水,也没有应答瘦子士兵的意思。
见没人说话,瘦子士兵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几个士兵结束了对话,等了一会,又往另一个方向摸去。
他记得,刚刚那个身材中等的士兵说了,将军的营帐就在旁边。
但他找了半天,左边去了,右边也去了,所有的营帐都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