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去混社会的老学生听说了这件事以后,自发性干起了复仇的事,先是去找被抢钱的学生调查过,打死老师的混子有谁。
后来警察查案,到在校的学生这里调查有没有人找过他们,他们都一致撒谎说没有。
这事儿警察局没有严查,几个死混子的案件便成了悬案。连警察局里不少警察都受过我叔叔的帮助,里面还有我叔叔的警察学生呢。
在那个年代里,那是大家有史以来最默契的一次,他们这辈子大约只干过这一件不合法的事情,但是在法理之外,他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更对得起他们的大先生和师母。
第四十三章 国际公开听证会
我历来将我的姑母珍花当做亲生母亲奉养,她的晚年有我这个大器晚成的养子陪伴左右,尚且过得去。
尽管朱珍花唯一的丈夫去世了,每当她在我身上看到大先生的影子,不管是我们之间长得有一点像的侧脸,还是从他身上学习到的乐善好施的品质,这都足以慰藉她了。
我成年工作以后,为姑母珍花买了一台电视机,让她放着电视不至于感到无聊,从电视里传出来各种声音也显得平时的家里有人气,再是镇上其他邻居会过来一起看电视跟她说说话,家里时常变得热热闹闹的。
有一阵子,朱珍花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突然看见关于“慰安妇”制度受害者的报道,她激动澎湃,面露复杂的神色,整个人既惊又喜,既怕又气,她还感到难过而压抑的是,这些愚蠢的新闻媒体竟然还将她们直接称作慰安妇,继续延用那个迫害她们一生的恶心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