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二楼,家主刘兴面带光泽,负手而立,藐视苍生,刘 德生站于其后,这脚下池水仿若龟壳,只要刘兴缩在里面,便又可以肆无忌惮。
屋内,白头往来穿梭,看来,所有的刘氏宗族元老,都聚在此地了。
老刘兴宽衣素袍,白发披肩,显得丰标不凡,他负袖而立,蔑视地看着应知,冷声道,“应师弟,你既来此,为兄心中已有计较啦。师兄倒是想听听,应师弟会给老夫安插一个什么罪名!”
对于刘兴这般无病呻吟,应知根本未予理会,他从曹治手中取过檄文,缓缓展开,一呼一吸之间,朗声读道,“华兴刘氏,谩侮天地,悖道逆理,不行人事;强占民田,专横暴虐,不行仁政;豢养私兵,图谋不轨,意图自立;尊任残贼,诛戮忠正,为患一方;勾结乡绅,榨取百姓,贪如饕餮。我华兴百姓,贫户不得以温饱,法令不得以施展,正义不得以伸张。今人证遍野、物证充足,特来擒拿原罪!特此昭告!”
四周百姓,群起高呼,民意沸腾,一些胆子大的青壮,扛着锄头、拿着镐把,纷纷加入郡兵行列,看来,凌源刘家这些年真的犯了重怒了。
郡卫长王大力按住手中开山斧,肌肉隆起,怒目圆瞪,只待应知一声令下,他便要带兵踏平青禾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