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面色没有痛苦,只是木讷,眼角微微湿润,声音虚弱至极。
眯眼的人只是浅笑,他的笑容始终给人温暖的感觉:“我曾以为你会超过我,但是你的心不够狠,难以成事,成王败寇,天道无情。你太太令我失望了,就像……江凌风那个废物一样。”
仅是因“江凌风”三字,江长安双眼霎时通红,发踊冲冠,目眦欲裂,愤怒狂吼:“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江长安完全失去了理智,硬生生拔出插在胸口的短匕,转手捅进了江笑儒的胸膛,这次他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负罪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悲恸与哀伤。
他亲眼看着他的胸口皮开肉绽,亲眼看着他眼缝的笑意散去……
可那眼神消散后的欣慰是什么?忽然间,眯眼怪又笑了,笑容更阳光,更高兴,十年来,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笑了。
江长安心神慌乱,像一条孤独狼狈的野狼,终于逃脱了猎人的无数次算计,九死一生,精疲力竭,放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