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忍笑接过酒瓶,朝侍应挥挥手:“你去吧。”说着又与令仪倒了一杯。
令仪似才回过味儿来:“是……不兴倒满的吗?”
博洛艰难忍笑,点点头。“你不早说,让人家笑话我!”令仪咬牙怨道。
“谁敢笑话!”博洛正色道,“你喜欢就好,其他那些规矩不守也不碍的。”说着又向令仪的杯里续了些酒,“这个喝着好,后劲儿却大,你仔细喝醉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令仪看着酒杯道,“怎么这酒不与咱们的葡萄酒一样呢?”
“酿造的工艺不同,不如我们往欧洲去看看他们怎么酿酒好不好?”博洛笑问道。
“欧……我知道,凡卡就去了那里。”令仪说着,将杯中酒一气喝干,重重地放下杯,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那酒将她双颊染红,笑脸如花。博洛有些恍惚,竟想起那年她生辰,在东院里,那些人的欢笑,那一场酣醉……多少年,他竟再未见到这样的笑颜,如今眼前这般,倒让他不觉看痴了。
电影院里漆黑一片,令仪跟着“红牡丹”悲惨的命运泣不成声,博洛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难过,单看女人哭得不成样子,心里想笑又不敢笑,趁着四下不明,抬手将她裹进怀里,让她哭得舒服一些。
一场电影看下来,三个男人一样的哈气连天,三个女人一样的带雨梨花。博洛掏出帕子给令仪拭去眼泪,云旗拉着元冬的手悄声安慰。一旁的得安与曲莲看看两对碧人,又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翻给彼此一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