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昨晚你睡得很沉吗?”她疼惜地替舒夫人拭去泪水。
“是呀,特别沉,平时我都睡得浅的。沈妈和其他几个家仆也是,沈妈三更时分会起床给火盆加点炭,昨晚不知怎么也睡死了。”舒夫人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拉下碧儿的肩,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娘俩说个悄悄话,前些夜里,娘亲起来上茅厕,看到绯儿房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我早晨试探了她几次,她都没作声。我怕坏了她的闺誉,今天也没敢和差官说。”
碧儿倒抽一口气,“那人影高大吗?”
“嗯,高大,肩阔,一看就是个壮实的男子,我偷偷站在廊后想等他出来时看是谁,谁知绯儿熄了灯,我借着雪光,看到那男子脸上象是戴了面具。碧儿,你吸气,快。。。。。。。”舒夫人看碧儿突地白了脸,嘴巴直张,惊住了。
君问天听到里面的叫声,忙回过头,冲了进来,拍了碧儿几下,碧儿才缓缓接上气,“我。。。。。。。想这房内有点闷。”
“我抱你出去透透气。”君问天抱起她,看都不看舒夫人瞠目结舌的样。
碧儿伏在君问天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才稍微好受些。验尸官从绯儿的房间出来了,绯儿的身上盖上了被单。“舒员外呢?”差官叫道。
舒富贵和舒夫人一同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