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薇本还想借这机会跟奶奶闲聊两句,看唐氏这态度,她只觉无趣得很,就到了坡上她娘那儿帮忙整理磨盘草。
磨盘草是土叫法,学名叫苘麻,果实攒着是药材,夏季里拔回来的杆子,茎秆直接剥皮就能搓麻袋搓麻绳了。
“娘,奶上哪弄的一碗粥啊?”
“方才你那个二狗哥送干粮来时特意给的,说是梁衙头的意思,估摸是给你的,我见就一碗,省得大家伙看得到吃不着就说孝敬你奶了,怎么了这是,你想喝粥啊,那你偷偷去前头找麻将席吧。”
王薇薇摇了摇头,“我就是好奇怎么就一碗。”
她说着,往下边某处看去,就见奶奶粥碗里剩了底底一层,自己才将那层粥喝下肚去。
这个奶奶,倒是很有意思,说她不在乎女娃吧,一碗粥几乎都喂给了小妹,说她在乎吧,人多时又都表现出只在乎男娃,这究竟是种怎样复杂的处世哲学?
“看什么?”
“没……”她急忙移开视线,将目光放远,从覆盖山体的野草灌木到石头坡地,再到一片歪七扭八躺平的野草上。
嗯?
“爹,爹!爹——”
王薇薇的夺命连环caill未起作用,她爹此时正跟俩叔叔做着拉锯活。
如今他们做这些编织物,是不可能拥有锯子刀斧这些危险性工具的,将竹竿制成竹条甚至是竹篾,就只能用韧性强的草绳慢慢拉扯,咯吱咯吱的声响恼人的很,所以这个工种就被大伙赶去了五米之外的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