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咎道:“是啊。不过这样的人不缺一口饭吃,而我,总想先让最苦命,最活不下去的人先有个安身之所,是以我们李家没有这样的人,只好去外面找了。先问问黄老爷的书童能不能做这事,若是可以,倒也不必去外面找。”
不过方才阿柱说起的勾栏瓦肆里讲经筵的事,倒突然给李咎来了新的灵感。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杂剧,有几个经典的本子,乱世年间甚至成为了主要的消遣模式。但是杂剧的表演还停留在说唱这个级别,严格的范式和单调刻板不接地气的表演手法,使得杂剧在承平年间失去了大量文人的创作支持后,没有继续汲取生命力的来源,就光速衰落了。反而从唐宋开始就很兴盛的勾栏、瓦肆,到现在依然在各地兴盛着,三教九流的人在这些娱乐场所演出混饭或者传道说法,倒是兴旺的景象。
要不把取代了杂剧成为戏曲始祖的南戏搞过来?用唱念做打白和戏剧音乐把几个知名大戏搬过来。
李咎不是做不到,只是暂时觉得没有必要。他整出剧本来是为了推广识字——用连续的有悬念的故事去引导成年人学习文字,比直接教《三字经》《千字文》简单多了,把这些故事放到台上表演,反而不会有这个效果。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为了带带潮流,推广思想,仿佛又还可以。有那么些时候一个地区的流行会从风月场所开始,那还不是因为风尘中人更需要打扮、更重视外表,以及流通性更强么!瓦肆勾栏,正是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