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元素站直了身子，笑看着秦钟南道：“我有什么可辛苦的，是殿下和将士们辛苦。”
秦钟南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也没多说，便带着人往府衙去了。
元素一路风|尘仆仆，却没有听秦钟南的去府衙休息，而是往西城楼去了。
彼时，城楼下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站在城楼上往下看时，好歹不那么可怖。
可，尸体可以掩盖，伤员却是无法掩盖的。
元素看着城楼上下带着伤值岗的将士，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下城楼时，方才道：“如果，我能早来一些就好了。”
前世的共同作战，让秦钟南对元素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心知元素是真的自责，也是真的心疼将士们，遂停下脚步，看着元素道：“战争本就是如此。”
元素闻言诧异地看着他。
秦钟南继续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可无论是分是合，都是趟过血海尸林来实现的。你我，都无法更改这一点。”
元素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须臾，抿了唇，垂下眼帘道：“也是。我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她语调里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叹息，刚要说话劝一劝，元素便抬起头来，笑看着他道：“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我相信，我来，是能帮到殿下，帮到将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