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该死?”我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手。
“就是该死喽,她不顾廉耻地卖肉,明明能做点正经事,却偏生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星月嘴角渐渐浮出一种不屑来,不像是厌恶,就是一种冰冷而漠然的不屑。
“你恨她。”我阴沉沉地道。
星月抬头飞快地藐了我一眼,手指渐渐攥成了拳头的形状,本来有月光映照着,她不知为什么,畏缩成了一团,在墙下的暗影里盘踞着:“谈不上,因为我后来也不比她好多少。”
她说完这句话,再也不肯说别的,一直垂着眸子,慢慢的,起了深切的呼吸声,睡着了。
我吁了口气,有点失望,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还是这样的亮,像是要把周边都映照成白日,那只蜻蜓居然没死,在玻璃上几次挣扎之后,终于找到了缝隙,叫嚣着飞舞了出去了,因为周围太过静寂,轻快的“嗡嗡”声居然也入得了耳,变成了一种胜利的舞曲。
我闭上了眼。
茫茫的黑夜里,是一团火,烧焦的尸体旁,站着一个小女孩,回过头来,对着我笑,我对她招了招手,她缓缓地走近了,抬手,手里攥着一把刀,她扎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