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在收拾餐桌,俩人“咚咚咚”敲上了门。
“怎么每次来都不打招呼啊?大哥你看看表几点了?”庄穆把手撑在门上,故意拦住没让进。
“我儿子这几天都睡颠倒了,我们闲着就来串个门,你们一会儿该睡睡,我们就来找萌萌哥哥玩一小会儿!”吴鱼接过他的大胖儿子,故意在门口挑逗起爬行垫上我一岁多的儿子。
从来不担心收入,作息时间自由的他们夫妻俩,居然在我们小区旁边订好了酒店房间,然后就出其不意地来敲门儿了。燕郊和昌平,因为有钱任性,一下子变得如此接近,如隔壁邻居一般串门方便了。
半夜十一点,第二天都要上班的我们不得不对吴鱼两口子下了逐客令。
“明天喊我俩,开车给你们送到单位去,省得挤公交了。”纪真彩出门前抛出一句不可能实现的承诺。
清晨六点半,我和庄穆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的队伍里了。冷得令人发抖的早晨,一个个等待车子的人,就像是一个个僵硬的木偶一样左右晃动,每个木偶的口中都吐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