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宫墙则像是刀下的破旧的粗布。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不可爱。
……
戚缭缭出了承天门,程敏之他们早等在这里。
“怎么回事?”
“没事儿。”戚缭缭也不可能跟他们说是为了苏沛英那件事,便道:“他不想教了呗。”
哥几个很不能接受燕棠如斯之任性,少不得埋怨几句,随后也就把这事撂开了。
程敏之他们其实是高兴的,因为这便意味着从此以后戚缭缭便又有机会跟他们一起,而骑马这些他们也能教。
为了庆贺她学业有成,陪她沿着河堤溜了两圈之后他们便又请她去吃饭看杂耍。
戚缭缭这么一圈玩下来,心里渐渐地倒是也有了新的打算。
回坊后跟程敏之他们道了别,就坐在大槐树下等戚子煜。
正是倦鸟归林时,夕阳余晖照在远处山上的尖塔上,金光曜曜地,像是神仙住的地方。
这情景倒与印象中的景象没有什么太大分别,只除了头顶的槐树比起八年前要略大了些。
一晃又是一世了……
她后撑着双臂对着树顶吐着气。
“缭缭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面前忽然有清越声音响起来,她收回目光看去,只见程敏之的哥哥、吴国公世子程淮之正挎着剑正立在面前。
他身上衣裳虽然稍显凌乱,脸上也有两分疲色,但是掩饰不住好看的五官下迷人的风华。
“淮大哥啊。”戚缭缭就那么坐着,仰着脖子看他,“你怎么也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