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那时候我还小,三哥也才刚行冠礼,吕真人受祖母之请来长安进献《大统典论》,祖母看了很是欢喜呢!说她自狄相国去后,再也没见过如此的大道理。”李华婉细细回忆道,“祖母笃信佛教,却又想请吕真人讲他的道理,因此每过三日便请吕真人入宫饮宴,在席上谈论治国大道。那时候,我和重茂才那么点儿高,三哥刚刚行了冠礼,大哥……”她看了眼呆坐在武三思身旁的太子,眼中掠过一丝伤感,道,“大哥也还喜欢逗我玩儿,常常把我抱在膝上……一晃差不多快十年了……奇怪了,谢大哥,那时候我不记得有你啊!”
谢云流苦笑一声。那时候他也才刚刚正式成为吕洞宾的弟子,正在华山脚下苦练入门的坐忘功。那个时候他又黑又瘦,头发因为尸毒未清的原因,都还是短短的绒发,哪里能跟着吕洞宾到长安城、大明宫中,受则天天后接见?
李华婉皱眉道:“那时候,祖母身体已经不好了。她总是说,太子一一就是现在的陛下一一暗弱,可能没办法延续她老人家创下的盛世。吕真人带来《大统典论》,她怕就此埋没,所以才召集在京的所有李氏和武氏的子弟一起来学习,指望着他们中间有一个能学会治世之道,天下的繁荣便可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