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侯不再说话,心中登时一怔,没想到生性冲动的宜臼有如此机敏的性格,他赔上笑脸奉承道:“如此一来,秦伯断没有将兵力留在镐京城的理由了!”
“如今我得虢上卿与楚侯二卿,是天佑我大周!”宜臼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第二日上朝,楚侯依前一日的吩咐进言,请楚军入京,这话一出,各地诸侯纷纷要求效力,都想入京帮大王立威。
宜臼摆了摆手:“这可为难寡人了,镐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诸侯的兵马都来,将士们也无立锥之地啊!可若不这样,大家又必定会责怪寡人处事不公,秦伯……”他说着看向了秦伯,“您看此事可如何是好?”
秦伯将目光看向洪德,面色黑沉,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宜臼过河拆桥会如此之快。洪德上前一步行礼道:“启禀大王,此事不妥。”
宜臼看着洪德,想起此人与褒姒的关系就觉得十分讨厌:“有何不妥?”
“褒姒与郑伯还活着……”洪德阴森森地看了一眼宜臼,心中吃定了他对褒姒的惧意和恨意,“臣还听闻,大王临走时留给她两千精锐,若叫褒姒逃出城去,只怕……”
“他们没死?”宜臼听闻洪德此话,就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了。
洪德点了点头:“在下已经去查看过琼台殿的焦尸了,诸多尸体中却没有一具男人的尸体,恐怕郑伯带着褒姒逃出生天了!”他这话说出来,整个朝堂中的人无不侧目,大家都以为洪德是为了权势不惜如此待自己的妹妹,现场之人无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