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敬若诸葛、一心想拉拢的沈玉临,同时也是宋煦仁想归入麾下的谋臣。
正因此如此,他待沈玉临格外真诚毫不隐瞒,试图用诚心打动他——
作为世家出身的当朝驸马,沈玉临不缺银钱和地位,宋煦仁只能另辟蹊径。
沈玉临闻言抿了抿唇,似笑非笑。
比起大皇子每次来都命人送一堆金银财宝,他对二皇子的做派显然更欣赏。
“听闻二殿下得了大公主的厚礼,可否让臣一观?”
宋煦仁一惊,心中更加佩服,“我正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真是未卜先知。”
他从袖中取出那方紫檀木匣,里头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蝉,用来给婴孩安枕的宝物。
宋煦仁在马车上便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回,看不出半点问题。
沈玉临接过来,细细摩挲翻看了一遍。
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宋煦仁道:“此物十分贵重,会不会是皇帝在公主面前露了什么口风?她以往待我们可没有这么看重。”
别说给他的儿子礼物了,他都没收过宋清词的礼物。
沈玉临低眉浅笑,宋朝业问的也是这个问题。
这两人倒像亲兄弟。
他将玉蝉放回木匣,还给宋煦仁,“公主的反常,可不是见过皇帝之后开始的。”
他说的对。
宋煦仁有些失望,“说来说去,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朝中那些文官连皇帝也不敢惹他们,她竟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