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犹以奚应雪接收到的恶意最多。
无他,谁也看不惯这种家世明明低人一等,却处处拿捏身份架子的女子。
本就心存厌恶,有季山长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季山长将她们的暗流涌动尽收眼底,却并未出声震慑。
他让奚家姐妹入学,本就是为了给懒惰颓废的麓山书院注入新的生机。
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季山长将手中的卷轴缓缓摊开,“今日我奉陛下的旨意在书院举办小考,小考成绩会通禀陛下。
若连续三次小考排名最末,麓山书院会将该名学生退学。”
“什么——”静仪郡主失声尖叫:“我们都是侯爵勋贵之女,书院怎能将我们退学?”
别人听了这话或许会掂量斟酌着回话,季山长却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淡淡地看着她,“若有不服,大可亲自去陛下面前辩驳,若真有如此胆量,麓山书院破格留下也不是不可。”
静仪顿时没了声音。
搞什么鬼!
虽说当初来麓山书院她便是不情不愿,是端亲王嫌她烦叫人押了送过来的。
可凡是贵族女子都以在麓山书院念书为荣,她也早就习惯别人提起她这重身份时羡慕追捧的神情。
最重要的是,她念不念是一回事,被退学那可是另一回事。
到时候她岂不是要成为京中其他贵女的笑柄和谈资?
静仪郡主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扭头,冰冷而残忍地扫了奚应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