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停顿了一下,再次删掉了最后一句话。
计划就是这些了。我写这封信只是因为车上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想跟你说说话。祝我好运吧。
噢,还有一件事,我突然想到的。
刚才不是说船上另一个人受了点伤么,我给他急救了一下……他的手法太可怕了,简直就是在糟蹋自己。其实我之前偷偷去上了几节医疗选修课。当然了,这不是要去当医生的意思,别老觉得我只会跟你对着干。只是学校里的矿产课太简单了,所以我去找了点事情打发时间而已。你不会怪我吧?
米雪将信件设置成一联网就自动发送。她回头看着正在墙角敲打折腾的男人,生死存亡的焦虑战胜了人际关系的羞愧。
“杰拉德,你见过沙暴吗?”
“当然见过,你不是也见过吗,工作指南里的航拍照片。”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用便携地质锤专心地拆卸隐藏在墙体里的折叠薄桌。
“我是问真的沙暴,你亲眼看见过吗?”米雪不安地追问,“如果路上碰见沙暴了怎么办?大船还没走远,船上有没有可能会派上用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