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乐善桥》写的是古稀之年的任师探访6岁与10岁的童年以及回忆中的故乡邛崃。参考这组诗的《序》中道及的童年往事和家庭往事,就不难理解任师对美和圆满的极度向往。他的故乡尤其童年相当特殊,对他的人生与诗的决定性作用也是惊人的,甚至可以极端地说,任师的诗之所以具有今天的面貌几乎都与他的童年关联。这个面貌也包括他的恋爱方式以及婚姻本身。
任师10岁离开故乡,从此成为异乡之人。对此,我们可以从任师的文章和其他诗中获得相关的注释与见证。时间在前进,而故乡却原地未动,“只有我身后的群山 不肯退转/还拥着一个个十一岁的早晨”(《远方》)。故乡永远停留在任师的记忆之中,而慰藉则是故乡存在的实际意义,如同鲁迅先生在小说《故乡》中书写故乡之萧索,正是由于童年记忆的烛照。
五、古典以及借题发挥
任师在组诗《司马迁的第二创世纪》中与9个古典人物隔空交谈,既有写实的一面,也有借题发挥的一面。这种一人双面的复合特色显示着任师强悍的诗学抱负。
这种交谈方式的综合性还表现在历史、认知以及想象等诸多方面,同时它也构成任师的美学方式。读者可以将诗与历史记载合并观察,作为阅读的预设基础。随着观察的深入,我们还可以发现这就是任师的表达焦点,而副标题的设计又清晰地将之显示出来。比如《高渐离》的副标题是:“挖掉眼睛的一刹,他洞见了一切”,既显示诗的主题走向,也符合“盲者一览无余”的洞见。